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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作声明:本文为故事创作，地名人名为化名，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，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，仅用于叙事呈现，请知悉 "2000块一个号，你们医院是抢钱吗？" 中年妇女的声音在挂号大厅里撕心裂肺地响起，她紧握着手中皱巴巴的现金，眼中满含泪水。 "先生，这不是我们医院定的价格..."挂号员小声回应，目光躲闪。 "那为什么你们不管？我妈等了三个月都挂不上号！" 妇女的丈夫拍着桌子咆哮，"心脏病等不起啊！" 挂号大厅里一片混乱，患者家属们纷纷围拢过来，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。 就在这时，一个身着深色风衣的男子拖着一只黑色行李箱，缓缓走向挂号处。 他的脸色平静，眼神却异常坚定。 几个黄牛看到他，立刻围了上去。 "先生要挂号吗？我们这里有渠道，保证能挂上..." 男子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。 没有人知道，这只行李箱里装着的，将彻底改变这家医院的命运。 
01 凌晨4点，东华医院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。 寒风中，患者家属们裹着厚厚的棉衣，有的甚至搭起了帐篷。 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65岁的老刘，他已经在这里守了整整一夜。 "老刘，你这是第几次来了？"身后的大姐关切地问道。 "第十二次。"老刘的声音沙哑，"我媳妇心脏病越来越重，必须看郭教授。" 郭教授是东华医院心内科的权威专家，从医30年，治愈了无数心脏病患者。 他的专家号原本只要30元，但在黄牛手里，已经被炒到了2000元一个。即便如此，依然一号难求。 排在老刘身后的是一对年轻夫妇，妻子怀里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。孩子脸色苍白，呼吸急促，明显是先天性心脏病的症状。 "孩子怎么样？"老刘关心地问。 "医生说必须尽快手术，再拖下去就危险了。" 年轻的父亲眼圈红红的，"可是郭教授的号太难挂了，我们已经来了半个月了。" "半个月？" 老刘震惊地说，"那孩子的病情..." "越来越严重了。" 年轻母亲流着眼泪，"昨天晚上孩子差点憋过气去，吓死我们了。" 队伍里还有一个70多岁的老奶奶，她是独自一人来的。 旁边的人问她："老奶奶，您家里人呢？" "我儿子在外地打工，儿媳妇要照顾另一个孩子。" 老奶奶颤抖着说，"我自己一个人来的。" "您哪里不舒服？" "心脏总是疼，有时候疼得晚上睡不着觉。社区医院的医生说让我来大医院看看，说可能需要做手术。" 听到这些话，队伍里的人们都沉默了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，每个人都在为一个挂号名额而苦苦等待。 早上5点，天还没亮，医院门口的小卖部就开始营业了。老板是个50多岁的中年男子，他对这些排队的患者家属已经见怪不怪了。 "要不要买点早餐？包子、豆浆都有。"老板吆喝着。 老刘摇摇头："没钱了，都花在看病上了。" "老爷子，您这是第几次来了？我怎么总看见您？" "第十二次了。"老刘苦笑，"每次都挂不上号。" "那您怎么不找黄牛买号？" "太贵了，2000块钱，我们老两口一个月的退休金才3000多。" 小卖部老板叹了口气："这些黄牛真是黑心，把号价炒得这么高。以前30块钱的号，现在要2000，这不是抢钱吗？" "没办法，人家有渠道。"老刘无奈地说。 就在这时，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走了过来。他扫视了一下排队的人群，然后拿出对讲机："老大，这里大概有200多人排队，情况正常。"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："盯紧点，别让他们闹事。" "明白。" 保安收起对讲机，开始在队伍中巡视。他的态度很冷漠，仿佛这些患者家属都是潜在的麻烦制造者。 早上6点，挂号窗口还没开，黄牛们已经出现了。他们穿着普通的衣服，混在患者中间，但眼神格外犀利。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，大概30岁左右，长得很精瘦，说话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。 "各位，别排了，今天的号我们都包了。"鸭舌帽男子大声宣布，"要挂号的话，找我们。" 队伍瞬间炸开了锅。 "凭什么？我们排了一夜！" "这是医院，不是你们的地盘！" "报警！一定要报警！" 鸭舌帽男子冷笑一声："报警？警察来了也没用。我们有合法的身份证，一人最多挂5个号，这是医院的规定。而且，"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保安，"医院也不反对我们在这里做生意。" 听到这话，排队的人们更加愤怒了。 "医院不反对？"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质问，"那为什么不直接涨价？为什么要让你们来倒号？" "因为医院不能随便涨价，但是我们可以。"鸭舌帽男子得意地说，"这叫市场经济，懂吗？" "什么市场经济？这是敲诈勒索！" "敲诈勒索？"鸭舌帽男子拿出手机，"你们可以报警试试，看看警察是抓我们还是劝你们回家。" 说着，他身后又走出几个彪形大汉，个个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。 排队的患者家属们虽然愤怒，但面对这种情况，大多数人只能选择忍气吞声。毕竟，他们都是来看病的，不想惹麻烦。 老刘颤抖着站起来："我求求你们，我媳妇真的等不起了。她心脏病很严重，医生说随时可能..." "想要号？2000块一个，爱要不要。"鸭舌帽男子掏出一叠号源单，"慢了就没了。" 老刘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。他家里的积蓄本来就不多，妻子的病已经花光了所有钱，这2000块对他们来说，简直是天文数字。 "我...我没有那么多钱..." "没钱就别来看病。"鸭舌帽男子毫不留情，"这年头，穷人还想看专家号？回家等死吧。" 这话说得太过分了，排队的人们都愤怒地围了上来。 "你怎么能这么说话？" "太没人性了！" "简直是畜生！" 鸭舌帽男子不以为然："我说的是实话。有钱就能看病，没钱就回家，这是现实。" 就在这时，那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冲了上来："你们还有没有人性？这孩子先天性心脏病，等着救命！" 鸭舌帽男子瞥了一眼孩子，面无表情："先天性心脏病？那更要抓紧时间了。3000块，最后一个号。" "3000块？刚才不是说2000吗？" "这是郭教授今天最后一个号，物以稀为贵。而且，"他指了指孩子，"看这孩子的样子，估计等不了几天了。" 年轻母亲彻底崩溃了，抱着孩子坐在地上痛哭："为什么...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..." 年轻父亲愤怒地冲上去，想要动手打黄牛，但立刻被几个大汉拦住了。 "想打人？"鸭舌帽男子冷笑，"信不信我们报警说你们寻衅滋事？" "你们..."年轻父亲气得浑身发抖，但却无可奈何。 周围的患者家属们愤怒地围了上来，但面对黄牛们的威胁，大多数人只能选择忍气吞声。几个年轻人想要报警，但掏出手机后又犹豫了。他们知道，就算报警也没用，黄牛们有的是办法脱身。 这时，那个70多岁的老奶奶颤抖着走上前："小伙子，我求求你们，便宜一点行吗？我就是一个退休老太太，没多少钱..." "便宜？"鸭舌帽男子打量着老奶奶，"你多大年纪了？" "73了。" "73了还看什么病？回家享福去吧。" "我...我心脏疼得厉害，医生说可能要手术..." "手术？73岁做心脏手术？"鸭舌帽男子哈哈大笑，"老太太，你这是浪费医疗资源啊。" 这话激怒了所有人。一个中年妇女愤怒地说："你们还是人吗？老人看病怎么成了浪费医疗资源？" "就是啊，你们的父母难道不会老吗？" "没良心的东西！" 面对众人的谴责，鸭舌帽男子丝毫不在意："别跟我讲大道理，这里是生意场。要号就拿钱，不要号就滚蛋。" 上午7点半，医院的工作人员开始陆续上班。护士们穿着白大褂从患者身边走过，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询问情况。 一个年轻护士路过时，老刘拉住了她："护士，能帮我们问问，郭教授今天的号还有吗？" 护士看了看老刘，又看了看周围的黄牛，淡淡地说："挂号的事情我不管，你们去挂号处问。" "可是挂号处还没开呢。" "那就等开了再问。"说完，护士就走了。 老刘失望地放下手，继续排队等待。 上午8点，挂号窗口正式开放。不出所料，郭教授的号在几分钟内就被抢光了。排队的患者们拿到的，全是"号源已满"的回复。 "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了？"一个患者家属质问挂号员。 "系统显示就是没了。"挂号员面无表情地回答。 "那谁挂走了？" "这个我不知道。" "你们医院到底怎么管理的？" "先生，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，影响其他患者。" 患者家属们彻底绝望了。他们排了一夜的队，最后还是一无所获。 老刘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挂号窗口，挂号员看了他一眼，摇摇头："老先生，郭教授今天的号没了，明天也没了，下周也没了。" "那什么时候有？" "不知道，要看情况。" "要看什么情况？" "这个...我也说不清楚。"挂号员显得很不耐烦，"反正就是要等。" "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？"老刘急切地问。 "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，你们可以去找院长反映。" 听到"院长"两个字，患者家属们仿佛看到了希望。 "院长在哪里？我们要见院长！" "院长办公室在行政楼三楼。" 老刘和其他患者家属们立刻赶到院长办公室。秘书是个30多岁的女子，看到这么多人涌进来，皱起了眉头。 "你们干什么？这里是院长办公室！" "我们要见院长！"老刘说。 "院长在开会，没时间见你们。" "什么会这么重要？比患者看病还重要吗？"年轻母亲抱着孩子质问。 "这...这我不知道。反正院长现在没时间。" "那我们就在这等！" "随便你们。"秘书冷冷地说，"但是不许在这里吵闹，影响院长工作。" 患者家属们在院长办公室门口从上午等到下午，中间不时有人敲门询问，但都被秘书拒绝了。 下午3点，终于见到了院长赵文博。赵院长是个50多岁的中年男子，戴着金丝眼镜，穿着笔挺的西装，看起来温文尔雅，但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精明。 "各位的情况我都了解了。"赵院长坐在办公椅上，语气平缓，"但是挂号这个事情，我们医院也很无奈。" "无奈？"老刘激动地站起来，"黄牛就在你们医院门口公然倒号，你们管过吗？" "管过。"赵院长叹了口气，"我们也派保安去驱赶过，但是他们总是回来。而且，他们没有在医院内部倒号，我们也没有执法权。" "那为什么不报警？" "报过，但是警察说这种事情很难处理。黄牛们都有合法身份，挂号也是正常途径，只要不在医院内部交易，就不算违法。" "不算违法？"年轻父亲愤怒地说，"他们把30块钱的号炒到2000块，这不是抢劫吗？" "从法律角度来说，这确实不算抢劫。"赵院长摇摇头，"这是社会问题，不是医院能解决的。" "那为什么不限制挂号？为什么不实名制？"年轻母亲抱着孩子质问。 赵院长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说："我们也想限制，但是上面有政策，不能限制患者的就医权利。黄牛利用这个政策漏洞，我们也很头疼。" "头疼？"老刘的声音颤抖，"我媳妇躺在病床上等死，你们在这里说头疼？" "老先生，我理解您的心情，但是规则就是规则。"赵院长站起来，显示出不耐烦的神色，"我建议您去挂其他医生的号，我们医院还有很多优秀的医生。" "其他医生？"年轻母亲愤怒地说，"我孩子的病只有郭教授能治，其他医生都说没把握！" "那就只能等了。"赵院长看了看手表，"不好意思，我还有会议要开。" "等？要等到什么时候？"老奶奶颤抖着问。 "这个...我也说不准。" 说完，他就要离开办公室。老刘急忙拉住他的袖子："院长，求求您，想想办法吧！" 赵院长皱了皱眉，挣脱了老刘的手："保安！" 两个保安走了进来，其中一个就是早上在门口巡视的那个。 "请各位离开，不要影响院长工作。" "我们不走！"年轻父亲愤怒地说，"我们要院长给个明确答复！" "这位先生，请您配合。"保安的态度很强硬，"否则我们要采取强制措施了。" 面对保安的威胁，患者家属们只能无奈地离开了办公室。 走出行政楼后，大家都很沮丧。老刘坐在台阶上，双手捂着脸痛哭："这可怎么办啊...我媳妇等不起了..." "老爷子，别哭了。"一个中年男子安慰道，"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。" "还有什么办法？"年轻母亲绝望地说，"医院不管，警察不管，我们能找谁？" 就在这时，有人提议："要不我们去媒体爆料？让记者来采访？" "没用的。"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子摇头，"我以前试过，记者来了也就是拍拍照，写篇报道，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。" "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吗？" "不算了又能怎么办？" 患者家属们陷入了绝望，心情跌到了谷底。 
02 下午3点，东华医院的挂号大厅迎来了一个特殊的访客。 身着名牌西装的男子提着一只黑色真皮手提箱，在挂号大厅里缓缓走动。 他大约35岁，身材修长，相貌英俊，但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。 他先是在大厅里观察了一会儿，仔细注意着挂号处的布局、患者的流动情况，以及工作人员的态度。他的目光还特别留意了监控摄像头的位置。 几个黄牛很快注意到了他。这种穿着昂贵西装、提着高档手提箱的人，通常都是他们的潜在客户。 "先生，要挂号吗？"鸭舌帽男子主动迎了上去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，"我们这里有郭教授的号，虽然价格贵一点，但绝对保真。" 男子停下脚步，打量着鸭舌帽男子。他的眼神很犀利，仿佛能看透人心。 "多少钱？"他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 "2000一个。"鸭舌帽男子搓着手，"这个价格已经很优惠了，外面有人出到2500呢。" "我要的不止一个。" 鸭舌帽男子眼前一亮："您要几个？5个？10个？我们可以给您打折。" "一个月的。" 这句话让鸭舌帽男子愣住了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，揉了揉耳朵："什么意思？" "郭教授下个月的所有号，我全要了。"男子的语气平静得可怕。 鸭舌帽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。他在这行干了好几年，见过各种各样的客户，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。郭教授一周出诊三天，一天20个号，一个月大概有240个号。240个号乘以2000块，那就是48万。 "先生，您开玩笑的吧？"鸭舌帽男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 "我从来不开玩笑。"男子放下手提箱，目光直视着鸭舌帽男子，"找你们老大来谈。" 鸭舌帽男子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，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："老大，有大客户，真的是大客户！你快来，快来！"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糙的声音："多大的客户？别大惊小怪的。" "50万的客户！" "什么？50万？你没搞错吧？" "没搞错，真的是50万！" "我马上到！" 十分钟后，一个40多岁的秃顶男子匆匆赶来。他就是这个医院黄牛团伙的头目，外号"铁哥"。铁哥在这一带很有名，手下有十几个小弟，控制着好几家医院的号源。 铁哥上下打量着西装男子，眼中满是怀疑。这个人看起来太年轻了，而且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，不像是普通的暴发户。 "兄弟，听说你要包月？"铁哥的语气很谨慎。 "没错。" "你知道要多少钱吗？240个号，一个2000，那就是48万。" "我知道。"男子打开手提箱，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摞摞现金，"50万，够不够？" 铁哥的眼睛瞬间直了。他做了这么多年黄牛，见过不少有钱人，但像这样直接拿出50万现金的，还是第一次见到。而且，这些钱明显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，崭新的百元大钞整齐地摆放着，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味。 "够...够了。"铁哥咽了口唾沫，眼睛都不舍得从现金上移开，"但是兄弟，我得问一句，你要这么多号干什么？" "这你不用管。" "不是，我是担心你是同行，想搞我们。"铁哥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。 男子冷笑一声："我要是同行，还会带现金来？" 铁哥想想也是，同行之间的斗争通常都是举报或者打价格战，没有人会花50万现金来搞竞争对手。 "那行，咱们找个地方详细谈谈。"铁哥四处看了看，"这里人多眼杂，不太方便。" 男子摇摇头："就在这里谈。" "这里？"铁哥有些吃惊，"这里这么多人看着..." "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看到。"男子的眼神变得锐利，"包括那些挂不上号的患者。" 铁哥有些不解，但50万的诱惑让他无法拒绝："那行，不过这么大的交易，我得先确认一下资金的真实性。" "你想怎么确认？" "我得验一下钞票的真假，还有，您得出示一下身份证明。" 男子从西装内袋掏出身份证递给铁哥。铁哥仔细看了看，然后又从手提箱里抽出几张钞票，在验钞机上检验了一下。 "没问题，都是真的。"铁哥满意地点点头，"宋先生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" 就在两人准备交易的时候，围观的患者家属们都围了上来。看到手提箱里的现金，所有人都震惊了。 "50万买挂号？" "疯了吧？" "这是什么人啊？" "这得是多有钱啊？"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，有的人震惊，有的人愤怒，有的人羡慕。 老刘颤抖着走上前："先生，您买这么多号干什么？能不能分给我们一些？" 男子看了老刘一眼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："不能。" "求求您了，我老伴真的等不起了。"老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，"她心脏病很严重，医生说随时可能出危险。我们等了三个月了，真的等不起了！" 看到老刘跪下，周围的患者家属们也纷纷围了上来。 "先生，我求求您，给我们一个号吧！"那个年轻母亲抱着孩子哭着说，"我孩子的病等不起啊！" "先生，我愿意出双倍价格买一个号！" "先生，您行行好，救救我们吧！" 面对这些哭诉和请求，男子始终面无表情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。他的冷漠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和愤怒。 "你还有没有人性？"一个中年男子愤怒地质问，"这么多病人等着救命，你一个人买这么多号干什么？" "就是啊，你又不能一个人看这么多次病！" "这是浪费医疗资源！" 面对众人的指责，男子依然没有任何反应。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等待着交易完成。 铁哥看到这个场面，心里有些不安。这么多患者家属围观，万一闹出什么事情来，对他们的生意也不好。 "宋先生，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交易吧？" "不用。"男子的语气很坚决，"就在这里。" 交易很快完成了。铁哥拿到50万现金，男子拿到了郭教授下个月所有的号源。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分钟，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。 "从明天开始，郭教授的号就是你的了。"铁哥满脸笑容，心情极好，"宋先生，以后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。" 男子没有理会铁哥，而是转身面对着围观的患者家属们。他缓缓开口："各位，从明天开始，郭教授的号都在我手里。" 患者家属们顿时炸了锅。 "你凭什么独占？" "我们也要看病！" "这不公平！" "你这是垄断！" "我们要投诉！要举报！" 面对愤怒的人群，男子举起手，示意大家安静："我会考虑的。" "考虑什么？"老刘激动地站起来，"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，你还要我们等？" "考虑怎么分配这些号源。"男子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 "分配？"年轻母亲紧紧抱着孩子，"你的意思是会分给我们？" "也许。"男子的回答很模糊，"但不是现在。" "什么时候？" "很快。" 说完这句话，他提起空了的手提箱，转身离开了医院。 留下一群愤怒和绝望的患者家属，以及一脸困惑的黄牛们。 铁哥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，但又说不出来。 50万现金已经到手，这是他今年最大的一笔收入，应该高兴才对。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。 
03 男子包号的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医院里传播开来。不到一个小时，整个东华医院都知道了这件事。 护士站里，护士们窃窃私语。 "听说有人花50万买了郭教授一个月的号？"小李护士一脸震惊地说。 "真的假的？50万啊，我十年工资都没这么多。"小王护士瞪大了眼睛。 "是真的，我刚才亲眼看到了。"另一个护士证实道，"那个人提着一箱子现金，就在挂号大厅里和黄牛交易。" "这人到底什么来头？这么有钱？" "不知道，看起来很年轻，穿着很有品位。" "会不会是某个大老板的儿子？" "有可能。现在这些富二代都很有钱，花50万对他们来说可能就像我们花50块一样。" 护士长走了过来："你们在讨论什么？工作时间不要聊天。" "护士长，您听说了吗？有人花50万包了郭教授一个月的号。" 护士长皱了皱眉："这种事情少议论，专心工作。" 但她心里也很震惊。作为医院的老员工，她很清楚郭教授号源的珍贵。有人愿意花50万买一个月的号，这确实是前所未闻的事情。 医生办公室里，医生们也在讨论这件事。 "郭教授知道这事吗？"心内科的李医生问道。 "应该知道了，刚才有护士去告诉他了。"另一个医生回答。 "他什么反应？" "好像很生气，正在给院长打电话呢。" "这种事情确实过分了。一个人包下一个月的号，其他患者怎么办？" "关键是这背后还有黄牛倒号的问题。医院对这种现象一直不管，现在终于出事了。" "你觉得院长会怎么处理？" "难说。黄牛背后的关系很复杂，院长也不敢轻易得罪。" "那就这样放任不管？" "估计会想办法平息这件事，不让它继续发酵。" 此时，郭教授的办公室里，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。 "赵院长，你听说了吗？有人把我下个月的号都买走了！"郭教授的声音满含愤怒。 电话那头传来赵院长有些慌乱的声音："我刚听说，正在了解情况。" "了解情况？这种事情还用了解吗？马上给我处理！"郭教授拍着桌子说。 "郭教授，您先别激动，这事情比较复杂..." "什么复杂不复杂的？黄牛在我们医院里公然交易，你们管过吗？现在有人花50万包月，你们更不管了是吧？" "不是不管，是...是有些难处。"赵院长的语气很为难。 "什么难处？"郭教授追问。 赵院长沉默了几秒钟："郭教授，您知道的，黄牛背后有关系，我们也不好得罪。" "关系？什么关系比患者的生命更重要？"郭教授愤怒地说，"我从医30年，见过太多因为挂不上号而耽误病情的患者。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？" "我理解您的感受..." "你理解什么？"郭教授打断了他，"你坐在办公室里，看到的都是数字和报表。我在诊室里，面对的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！" "郭教授，您说得对，但是现实情况就是这样..." "现实情况？"郭教授冷笑，"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屈服于现实，放任黄牛为所欲为？" "不是这个意思..." "那是什么意思？" 赵院长又沉默了。过了一会儿才说："这事情我们会处理的，我马上召开紧急会议。" "怎么处理？" "想办法解决。" "我要听具体方案。" "这...具体方案还需要讨论..." "多长时间给我答复？" "一周之内。" "一周？"郭教授的声音更加愤怒，"一周之内，得有多少患者因为挂不上号而延误治疗？" "郭教授，您再给我一点时间..." "我没时间了！"郭教授愤怒地挂断了电话。 挂断电话后，郭教授愤怒地拍了拍桌子。他知道，院长所谓的"处理"，很可能就是不了了之。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。 半小时后，东华医院的紧急会议在院长办公室召开。参加会议的有院长赵文博、副院长李明、医务科主任、保卫科主任等人。 "各位都听说了今天的事情。"赵院长的脸色很难看，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，"现在患者家属们情绪很激动，如果处理不好，很可能闹出更大的事情。" 医务科主任是个50多岁的女性，她首先开口："院长，我觉得我们应该取消那些号源，重新挂号。" "取消？"副院长李明摇摇头，"我们有什么理由取消？人家是正常途径挂的号。" "正常途径？50万买号也叫正常途径？"医务科主任反驳道。 "黄牛挂号在法律上没有问题，我们不能因为金额大就说它不正常。"李明坚持自己的观点。 保卫科主任插话："关键是那个买号的人到底什么来头？50万现金说拿就拿，这绝对不是普通人。" "会不会是竞争对手派来的？"医务科主任猜测，"想搞臭我们医院的名声？" "有可能。"赵院长点点头，"现在医疗行业竞争激烈，这种商业间谍活动并不少见。李副院长，你安排人查一下那个人的身份。" "已经在查了，但是他只留下了身份证信息，其他的很难查到。"李明回答。 "身份证上的信息呢？" "姓宋，35岁，外地人。但是具体职业、家庭背景这些都查不到。" "那就从黄牛那里入手，他们应该知道一些情况。" "铁哥那边我联系过了，他也说不清楚那个人的底细。只说这个人很有钱，而且气质不一般。" "气质不一般？"赵院长皱起眉头，"什么意思？" "铁哥说那个人身上有一种很强的气场，让人不敢小看。而且说话做事都很有条理，不像是普通的暴发户。" "这就更可疑了。"医务科主任说，"普通人谁会花50万买挂号？而且还要在大厅里公开交易？" "对啊，这明显是故意要制造轰动效应。"保卫科主任附和道。 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。过了一会儿，赵院长开口："不管那个人是什么来头，我们都不能让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。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舆论，不要让媒体知道。" "万一已经有媒体知道了怎么办？" "那就想办法压下去。"赵院长的表情很凝重，"总之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上级知道。" "院长，如果上级真的知道了，我们怎么解释？" "就说是个别现象，医院已经在处理了。" "那具体怎么处理？" "明天一早，我要亲自去找那个人谈谈。" "万一他不愿意配合怎么办？" "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。"赵院长的语气很严肃，"必要的时候，可以动用一些关系。" 听到"动用关系"这四个字，在场的人都明白了。赵院长的意思是，如果那个人不配合，就要动用黄牛背后的势力来解决问题。 会议结束后，赵院长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，心情沉重。他知道，这件事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。50万包号只是开始，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。 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。看到来电显示，赵院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 "喂...是，我是赵文博..." "赵院长，听说你们医院出了点事情？"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威严。 "没...没什么大事，就是有个患者家属情绪有点激动..."赵院长连忙撒谎。 "患者家属？"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嘲讽，"50万包号的事情我都知道了。赵院长，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。" 赵院长额头上冒出了冷汗："我们正在处理..." "处理？怎么处理？这件事如果闹大了，你觉得谁会倒霉？" "我...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。" "最好是这样。"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严厉，"记住，有些事情不能见光，有些人不能得罪。明白吗？" "明白，明白。" "那个买号的人，查清楚他的底细。如果是同行搞鬼，就按规矩办事。如果是其他原因..." "如果是其他原因怎么办？" "那就看情况了。"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，"总之，这件事不能影响到我们的生意。" "明白，我会处理好的。" 电话挂断后，赵院长瘫坐在椅子上，脸色苍白如纸。他知道，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。黄牛背后的势力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，如果处理不好，后果不堪设想。 夜幕降临，东华医院逐渐安静下来。但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，那个买号的男子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，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。 他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 "计划开始了。" "收到。明天的行动准备好了吗？"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。 "一切就绪。" "记住，时机很重要。" "我知道。媒体方面联系得怎么样？" "各大媒体都已经联系好了，明天上午9点准时到场。" "卫生部那边呢？" "督察组已经在路上了，预计明天下午到达。" "很好。"男子满意地点点头，"15年了，终于等到这一天。" "宋哥，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？一旦开始，就没有回头路了。" "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"男子的声音很坚定，"从我父亲死的那一天起，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" "我明白。那明天见。" "明天见。" 男子挂断电话，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 15年了，他终于回到了这里，回到了父亲工作过的地方，也是父亲丧命的地方。 明天，将是东华医院历史上最特殊的一天。也将是赵文博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。 
04 第二天早上，东华医院的挂号大厅里聚集了更多的患者家属。 昨天包号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医院，甚至传到了其他医院。 许多患者家属连夜从外地赶来，希望能见到那个神秘的买号者。 老刘和其他患者家属们早早地来到了医院，希望能找到那个男子，请求他分出一些号源。 他们在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，眼中满含期望。 "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来？"年轻母亲抱着孩子问道。 "不知道，但是昨天他说会考虑的。"老刘回答。 "考虑什么？是不是真的会分给我们号？" "希望如此吧。" 就在这时，医院门口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。几个拿着摄像设备和话筒的人走了进来，他们是记者。 "咦，怎么有记者来了？"患者家属们议论纷纷。 "可能是来采访昨天的事情的。" "那太好了，有媒体关注，医院就不敢不管了。" 记者们开始在大厅里架设设备，准备进行采访。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医院工作人员的注意。 "怎么有记者？"挂号员惊慌地问保安。 "不知道，可能是来采访什么活动的。"保安也摸不着头脑。 "要不要通知院长？" "先看看情况再说。" 上午9点，男子准时出现在挂号大厅。他今天穿着同样的深色西装，但脸色比昨天更加凝重。手里依然提着那只黑色手提箱，但今天箱子里装的不是现金。 患者家属们立刻围了上来，但这次的气氛和昨天不同。大家看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，也有怀疑。 "先生，您昨天说会考虑分给我们一些号，现在怎么样了？"老刘急切地问。 "先生，求求您，分给我们一些号吧！"年轻母亲再次哭求。 "我愿意出双倍价格买一个号！"另一个患者家属喊道。 男子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环视了一下周围。他注意到了记者们的存在，嘴角微微上扬。 "各位，请稍等。" 他说道，"在分配号源之前，我需要先和医院的领导谈谈。" 就在这时，赵院长带着几个保安急匆匆地赶来了。他今天的脸色很难看，眼中满含愤怒和焦虑。 "这位先生，我是院长赵文博，能和您谈谈吗？"赵院长尽量保持着礼貌，但语气中透着不耐烦。 男子抬起头，看着赵院长。当他们的目光相遇的瞬间，赵院长的脸色突然变了... 他似乎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，但又说不出来。 "有什么好谈的？"男子冷冷地问。 "关于您昨天购买号源的事情，我觉得我们需要协商一下。" "协商？"男子冷笑，"你们医院对黄牛倒号的时候，怎么不协商？" 赵院长脸色一红："这...这是不同的情况。" "哪里不同？" "您一次性购买这么多号源，会影响其他患者的就医。这不符合医院的公益性质。" "影响其他患者？"男子的声音突然提高，"那黄牛倒号的时候，不影响其他患者吗？" 周围的患者家属们纷纷附和："就是！黄牛倒号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管？" "凭什么黄牛可以倒号，我们就不能买号？" "双重标准！" 面对患者家属们的质疑，赵院长额头上开始冒汗："这个问题比较复杂..." "复杂在哪里？"男子步步紧逼，"是不是因为你们和黄牛有利益关系？"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，现场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男子，然后又看向赵院长。 "你...你胡说什么？"赵院长慌张地否认，"我们医院绝对没有和黄牛勾结！" "是吗？" 男子冷笑，"那为什么黄牛可以在你们医院门口公然倒号这么多年，你们从来不管？" "我们管过，但是..." "但是什么？" "但是他们总是回来，我们也没办法。" "没办法？" 男子的眼神变得锐利，"还是不想办法？" 就在这时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郭教授匆匆赶到了现场。 "这是怎么回事？"郭教授看着混乱的场面，皱起了眉头。 "郭教授，是这样的..."赵院长刚要解释，就被男子打断了。 "郭教授，您好。" 男子站起来，向郭教授鞠了一躬，"我想和您单独谈谈。" 郭教授看了男子一眼，点点头："好的，去我办公室。" 两人刚要离开，赵院长急忙拦住："等一下，我也要参加。" 男子冷冷地看了赵院长一眼："院长，您还是留在这里处理患者的情绪吧。毕竟，"他停顿了一下，"这是您的职责。" 说完，他跟着郭教授离开了大厅，留下面面相觑的赵院长和愤怒的患者家属们。 在郭教授的办公室里，男子关上了门。他环视了一下办公室，目光在一张老照片上停留了很久。 "您就是那个花50万包号的人？"郭教授直截了当地问。 "是的。" "为什么？" 郭教授的语气很严肃，"您知道这样做会影响多少患者吗？" 男子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缓缓开口："郭教授，您还记得15年前的一个病人吗？" "15年前？"郭教授皱起眉头，"您指的是谁？" "一个叫宋志远的医生。" 郭教授的脸色瞬间变了。他猛地站起来，震惊地看着男子："宋...宋志远？您是..." "我是他的儿子。"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，"宋建华。" 郭教授震惊地后退了一步："你是小华？天哪，你怎么...你怎么变成这样了？" "15年了，郭叔叔。"宋建华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我一直在等这一天。" "等什么？"郭教授的声音也在颤抖。 "等为我父亲报仇的这一天。" 郭教授的脸色变得煞白："建华，你父亲的事情..." "我都知道。"宋建华打断了他，"我知道他为什么死，我也知道是谁害死了他。" 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。赵院长带着几个保安冲了进来。 "郭教授，没事吧？"赵院长看到两人在谈话，心里松了一口气，但又隐隐感到不安。 宋建华转过身，看着赵院长，眼中满含杀意："赵文博，我们又见面了。" 赵院长看清楚宋建华的脸后，整个人都愣住了。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嘴唇开始颤抖，手也不由自主地发抖。 "你...你是...宋志远的..."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 "儿子。"宋建华冷冷地说，眼神如刀子一般锐利，"15年了，赵院长，您还记得我父亲吗？" 赵院长身体开始摇晃，差点站不稳。他扶着门框，声音颤抖："你...你回来做什么？" "当然是来讨债的。"宋建华的声音如同寒冰，"15年前的债，该还了。" 就在这时，赵院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。他颤抖着接起电话："喂..." "赵院长，出大事了！"电话那头传来秘书惊慌失措的声音，"有记者来了！很多记者！他们都在采访昨天的包号事件！" 赵院长感觉天旋地转："什么记者？" "全国各大媒体的记者都来了！中央电视台、人民日报、新华社...都来了！他们说要采访医院和黄牛勾结的问题！" 赵院长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："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？他们是怎么知道的？" "不知道，他们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！而且还带来了很多证据！" "证据？什么证据？" "录音、照片...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文件..." "还有吗？"赵院长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。 "还有...还有..."秘书的声音更加惊慌，"还有很多患者家属从外地赶来了，说是要声援我们医院的患者！现在医院门口聚集了好几百人！" "多少人？" "至少有四五百人！现在医院门口都被围了！而且还在不断增加！" "还有其他情况吗？" "还有卫生部的人！"秘书的声音几乎是尖叫，"卫生部督察组的车刚到医院门口！" 赵院长听到这里，彻底瘫坐在椅子上，手机从手中滑落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。 宋建华看着赵院长惊恐的表情，冷笑一声："赵院长，惊喜吗？" "是...是你..."赵院长颤抖着说，"是你联系的记者？" "不只是记者。"宋建华拿出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通话记录，"我还联系了卫生部的督察组、检察院的反贪局，还有..."他停顿了一下，"公安局的经侦支队。" "督察组？"赵院长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呻吟。 "他们现在正在楼下，大概再过十分钟就会到这里。"宋建华看了看手表，"时间刚刚好。" 赵院长彻底崩溃了，他双手抱头，身体不停地颤抖："你到底想干什么？你要毁掉整个医院吗？" "毁掉医院？"宋建华的声音充满了嘲讽，"我只是想要正义，想要为我父亲讨回公道。" 郭教授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："建华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你父亲的死和赵院长有什么关系？" 宋建华没有回答，而是看着赵院长："要不要我来说，还是您自己说？" 赵院长的额头上冷汗直流，他知道，今天是他的末日。15年前以为已经埋葬的秘密，今天终于要见天日了。 就在这时，办公室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。 "院长在哪里？" "我们要见院长！" "还我们公平就医的权利！" "严惩腐败分子！" 声音越来越大，越来越近。很快，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，老刘带着一群患者家属冲了进来。 "院长，您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！"老刘愤怒地指着赵院长，"为什么黄牛可以在你们医院里随意倒号？为什么我们挂不上号？" "就是！这不公平！我们要投诉！要举报！"年轻母亲抱着孩子愤怒地说。 "我们要真相！" 患者家属们群情激奋，办公室里乱成一团。 就在这个混乱的时刻，宋建华拿出了一个录音笔。他举起录音笔，高声说道："各位，请安静一下。我这里有一段录音，或许你们会感兴趣。"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看着宋建华。赵院长看到录音笔，脸色变得更加惨白，他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。 "你...你想干什么？"赵院长声音颤抖地问。 "我想让大家听听真相。"宋建华冷冷地说，然后按下了播放键。 录音笔里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，正是赵院长的声音： "铁哥，下个月的分成按老规矩，你们拿六成，我们拿四成。记住，账目一定要做干净，不能留下把柄。" "赵院长，黄牛的事情越来越难搞了，患者投诉太多，上面开始注意了。" "投诉就让他们投诉，反正也查不到我们头上。只要我们不承认和黄牛有关系，谁能拿我们怎么样？而且上面有人护着我们，不用担心。" "那如果有人举报怎么办？" "举报？"赵院长在录音里冷笑，"举报的人要有证据才行。而且，真要有人不识趣，我们也有办法让他闭嘴。15年前那个宋志远就是例子。" 录音播放完毕，办公室里鸦雀无声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赵院长，眼中满含愤怒和失望。 
05 录音的内容如同晴天霹雳，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 患者家属们震惊地看着赵院长，他们万万没想到，这个平时道貌岸然的院长，竟然是黄牛集团的幕后黑手。 "原来是这样..."老刘颤抖着说，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，"原来你们和黄牛是一伙的..." "难怪黄牛这么嚣张，原来有你们撑腰..."年轻母亲紧紧抱着孩子，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喷出火来。 "太无耻了！太无耻了！"其他患者家属们纷纷指责。 "我们这些病人在外面排队受苦，你们却在背后数钱！" "还有没有天理？还有没有人性？" 面对众人的愤怒，赵院长想要辩解，但录音铁证如山，他根本无法否认。更让他恐惧的是，录音中还提到了15年前的宋志远事件。 宋建华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，缓缓站起身来。他的眼神中既有痛苦，也有决绝。 "各位，我想是时候告诉大家完整的真相了。"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，"我叫宋建华，15年前，我的父亲宋志远就是这家医院的一名心内科医生。" 郭教授震惊地看着他："建华，你父亲的事情，和今天这些有什么关系？" "关系很大。"宋建华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泛黄的文件，"这是我父亲15年前写的举报信，举报的正是这家医院与黄牛勾结的问题。" 所有人都愣住了。15年前就有黄牛问题？而且还有医生举报过？ 宋建华继续说道："当年，我父亲发现了医院和黄牛的勾结关系。他们不仅倒卖号源，还倒卖进口药品和医疗器械。我父亲作为一名有良知的医生，实在看不下去，就写了这份举报信，准备上报到卫生部和纪委。" "然后呢？"老刘颤抖着问，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。 "然后，他死了。"宋建华的声音变得冰冷，每个字都如同冰刀一般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，"在举报信提交的前一天晚上，我父亲在医院值班时，突发心脏病死亡。官方的说法是过劳死。"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，只能听到众人沉重的呼吸声。 "可是，"宋建华的眼中闪过痛苦，"我父亲平时身体很好，刚刚45岁，每年体检都显示心脏功能正常。而且就在死亡前一周，他还专门做了全面体检，一切正常。一个健康的中年人，怎么可能突然心脏病死亡？" 赵院长此时已经完全瘫坐在椅子上，脸色惨白如纸，冷汗不停地往下流。 郭教授皱着眉头："建华，你是说你父亲的死有问题？" "当然有问题。"宋建华拿出另一份文件，"这是我花了15年时间收集的证据。当年，赵院长为了掩盖黄牛勾结的丑闻，收买了医院的化验科主任王德发，在我父亲的夜宵里下了致心律不齐的药物。" "你胡说！"赵院长突然像疯了一样跳起来咆哮，"你有什么证据？你不能血口喷人！" "证据？"宋建华冷笑，从手提箱里拿出另一个录音笔，"化验科主任王德发在临终前的忏悔录音，算不算证据？" 他按下录音笔，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： "我叫王德发，今年67岁，肺癌晚期，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一个月。在我临死之前，我要说出一个埋藏了15年的秘密，我的良心实在承受不了了..." 录音里传来咳嗽声，然后继续："15年前，赵文博院长给了我50万，让我在宋志远医生的夜宵里下药。那药是从心内科偷来的洋地黄，会引起严重的心律不齐...我当时以为只是让他生病住院，别再调查黄牛的事情，没想到...没想到会要了他的命..." 录音里再次传来痛苦的咳嗽声："我...我对不起宋医生...对不起他的家人...那50万我一分都没敢花，全部存着...我死后，这些钱都给宋医生的家人...算是我的赎罪..." 录音播放完毕，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。 患者家属们震惊地看着赵院长，眼中的愤怒已经转为恐惧和愤恨。他们万万没想到，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院长，竟然是个杀人犯。 "杀人犯！"老刘愤怒地指着赵院长，"你是杀人犯！为了掩盖腐败，竟然杀害同事！" "太可恶了！太可恶了！"年轻母亲抱着孩子痛哭，"这种人怎么能当院长？" "畜生！简直是畜生！"其他患者家属们群情激奋。 面对众人的指责，赵院长面如死灰，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。事实已经真相大白，再多的辩解都是徒劳。 郭教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他怎么也没想到，和自己共事了这么多年的院长，竟然是个杀人犯。而且被杀害的，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宋志远。 "建华..."郭教授声音颤抖地说，"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？" 宋建华苦笑一声，眼中闪过痛苦的回忆："15年来，我一直在调查父亲的死因。当时我还在上大学，突然失去了父亲，家里的顶梁柱倒了。我一边打工养活自己，一边暗中调查真相。" "后来呢？" "我出国留学，学习法律和商业管理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父亲讨回公道。我在美国待了10年，期间一直在收集证据，寻找当年的知情人。" "王德发是怎么联系上你的？" "三年前，他被诊断出肺癌。在死亡面前，他的良心受到了谴责，主动联系了我。他不仅提供了录音证词，还交出了当年收受的50万元赃款。" 宋建华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本银行存折："这就是当年的50万，15年来王德发一分都没动过。利息加本金，现在已经有80多万了。" 看到存折，赵院长彻底绝望了。他知道，这是致命的证据，足以证明当年确实有金钱交易。 就在这时，办公室外面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。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，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，胸前佩戴着卫生部督察组的证件。 "我是卫生部督察组组长李建国，请问谁是赵文博院长？" 赵院长颤抖着站起来，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："我...我是。" "赵院长，根据举报，您涉嫌与号贩子勾结，侵害患者利益，涉嫌受贿、渎职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。现在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。" "我...我..."赵院长想要辩解，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。 宋建华走到督察组组长面前："李组长，我这里有一些重要证据，希望能对您的调查有帮助。" 他把收集的所有证据都交给了督察组，包括录音、文件、银行转账记录、照片等等。这些证据装满了整个手提箱，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。 李组长仔细查看了这些证据，脸色越来越严肃："这些证据非常重要，我们会认真调查的。另外，关于15年前的案件，我们也会移交给公安部门重新调查。" 赵院长听到"公安部门"四个字，彻底崩溃了。他跪在地上，向宋建华求饶："建华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。当年的事情...我也是被逼无奈..." "被逼无奈？"宋建华冷冷地看着他，"杀害我父亲也叫被逼无奈？" "不是的，不是的..."赵院长痛哭流涕，"当年黄牛的后台很硬，背后有很强的关系。他们威胁我，如果不配合，就要搞垮整个医院，让我们所有人都失业。我也不想害死你父亲，只是想让他住几天院，别再调查了..." "所以你就下毒药？" "我不知道药的剂量会那么重...我真的不知道会出人命...我以为只是让他心律不齐，住院几天就好了..." "可是结果呢？"宋建华的声音如同审判，"结果是我失去了父亲，我母亲在痛苦中度过了余生，无数患者因为黄牛问题得不到及时治疗！" "我知道错了...我真的知道错了..."赵院长在地上不停地磕头，"求你原谅我...求你原谅我..." 宋建华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院长，眼中没有一丝同情："15年了，我每天晚上都梦到我父亲。他在梦里问我，什么时候能为他讨回公道。今天，我终于可以告诉他了。" 就在这时，又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。他们是公安局的警察。 "我们是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，现在有人举报赵文博涉嫌故意杀人、受贿等罪名，请赵文博配合我们的调查。" 面对警察，赵院长彻底绝望了。他知道，自己的政治生涯结束了，自己的人生也完了。 "还有，"为首的警察继续说道，"我们已经抓获了号贩子团伙的头目铁哥等人，他们已经招供了与医院勾结的详细情况。" 听到这个消息，在场的患者家属们激动地鼓起掌来。 "太好了！终于抓住这些害人虫了！" "铁哥那个王八蛋，终于落网了！" "报应！这就是报应！" 宋建华看着这一切，内心五味杂陈。15年的等待，15年的痛苦，15年的坚持，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。正义虽然迟到了，但它终究还是到了。 
06 一个小时后，赵院长被警察带走了。与此同时，卫生部督察组也开始对医院进行全面调查，号贩子团伙也被一网打尽。 在医院大厅里，聚集了数百名患者家属和媒体记者。宋建华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，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。闪光灯不停地闪烁，摄像机对准了他。 "各位朋友，今天的事情让大家久等了。"宋建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大厅，"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。从明天开始，郭教授的专家号将免费提供给真正需要的患者。"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。许多人流下了激动的眼泪。 "另外，"宋建华继续说道，"我已经决定，将向这家医院投资5000万元，用于改善医疗设备和增加医生数量，确保每一个患者都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。" 掌声更加热烈了。老刘激动地擦着眼泪："先生，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！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！" 宋建华看着老刘，眼中有了温暖："老先生，您的妻子明天就可以挂到郭教授的号了。而且，我保证，以后任何患者都不会再因为挂不上号而延误治疗。" "真的吗？"老刘不敢相信。 "我用我父亲的名义发誓。"宋建华坚定地说。 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也冲上台来，眼中满含泪水："先生，谢谢您！谢谢您救了我的孩子！" 宋建华轻抚着孩子的头："小朋友，要坚强。叔叔保证，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郭教授是最好的医生，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。" 孩子虽然还小，但似乎感受到了宋建华的善意，咯咯地笑了起来。 在人群中，郭教授看着这一切，眼中满含泪水。他走上台，对着话筒说道："各位，我为这家医院15年来的腐败行为道歉。从今天开始，我郭某人发誓，绝不让任何一个真正需要治疗的患者因为挂不上号而耽误病情。" "郭教授万岁！" "郭教授是好医生！" 人群中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。 这时，一个记者举起话筒："宋先生，请问您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来帮助这些患者？" 宋建华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缓缓开口："因为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，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，医院的责任是为人民服务。虽然他已经不在了，但是我要替他完成这个心愿。" "您父亲是什么人？" "他是一名普通的医生，一名真正的医生。" 说到这里，宋建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。他看着天空，仿佛看到了父亲欣慰的笑容。 另一个记者问道："那么，赵院长的案件后续会如何处理？" 督察组组长李建国走上台："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，赵文博涉嫌多项违法犯罪行为，包括受贿、渎职，以及涉嫌故意杀人。这个案件我们会移交给检察院，依法严肃处理。" "医院的黄牛问题会如何解决？" "我们将在全院实行实名制挂号，每个患者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证挂号，严厉打击号贩子行为。同时，我们会大幅增加专家号数量，让更多患者能够得到及时治疗。" "具体会增加多少？" 宋建华接过话筒："我们计划在三个月内，将专家号数量增加一倍。同时，我们还会引进更多优秀的医生，开设更多的专科门诊。目标是让每个患者都能在一周内挂到需要的专家号。" 一个患者家属举手问道："宋先生，您说要投资5000万元，这是真的吗？" 宋建华点点头："完全真实。明天我就会和医院签署投资协议。这5000万元将主要用于四个方面：第一，购买先进的医疗设备；第二，增加医生和护士的数量；第三，改善医院的就医环境；第四，建立一个贫困患者救助基金。" "救助基金？" "是的。对于那些家庭困难的患者，我们将提供免费或者优惠的医疗服务。绝不让任何一个患者因为经济原因而得不到治疗。"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许多人流下了激动的眼泪。这对于他们来说，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。 老刘颤抖着走上台，紧紧握住宋建华的手："先生，您真是菩萨啊！我老刘这辈子没见过您这样的好人！" "老先生，您太客气了。"宋建华扶着老刘，"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。" "不，不是应该做的！"老刘激动地说，眼泪止不住地流，"现在像您这样的好人太少了！您不仅为我们讨回了公道，还要花这么多钱帮助我们，这份恩情比天高、比海深啊！" 周围的患者家属们纷纷附和："就是啊，宋先生是我们的大恩人！" "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！" "您是我们老百姓的救星！" 面对众人的感谢，宋建华显得很平静。他知道，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，也是他父亲希望看到的。 就在这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。是铁哥，那个黄牛头目。他被几个警察押着，正准备带上警车。 宋建华看到了他，走了过去。 "铁哥，还认识我吗？" 铁哥抬起头，看到宋建华，眼中满含恐惧和后悔："您...您到底是什么人？" "我是一个为父报仇的儿子。"宋建华平静地说，"也是一个要为所有患者讨回公道的人。" "我...我知道错了..."铁哥颤抖着说，"求您放过我吧..." "放过你？"宋建华冷笑，"那些被你们耽误治疗的患者，谁来放过他们？那些因为买不起高价号而延误病情的家庭，谁来补偿他们的损失？" 铁哥无言以对，低下了头。 "还有，"宋建华继续说道，"你们这些年从患者身上榨取了多少血汗钱？那些钱都去哪了？" "都...都上交给上面了..."铁哥小声说道。 "上面？哪个上面？" 铁哥不敢说话了。他知道，如果说出背后的保护伞，后果会更严重。 警察催促道："时间到了，该走了。" 铁哥被带上了警车。看着远去的警车，宋建华心中五味杂陈。这些人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，但那些因为他们而受苦的患者，那些逝去的生命，却再也回不来了。 此时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医院大厅里依然灯火通明，患者家属们依然在热烈地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 宋建华站在医院门口，看着这座他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大楼。15年了，他终于为父亲讨回了公道，也为千千万万的患者争取到了公平就医的权利。 郭教授走到他身边："建华，你父亲在天之灵，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。" "郭叔叔，您说得对。"宋建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"不过，这还只是开始。全国还有很多医院存在类似的问题，我会继续努力的。" "你要怎么做？" "我已经成立了一个医疗监督基金会，专门调查和举报医疗腐败问题。同时，我们也会资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患者。" "这需要很多资金。" "我有的是时间和金钱。"宋建华坚定地说，"这15年来，我在国外创业，积累了足够的财富。现在是时候用这些财富来做有意义的事情了。" "你的公司怎么办？" "我已经委托职业经理人管理了。我要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这项事业中来。" 郭教授感动地拍了拍宋建华的肩膀："建华，我也想加入你的基金会。用我的专业知识帮助更多的患者。" "真的吗？"宋建华有些意外。 "真的。这是我应该做的，也是你父亲希望看到的。当年我没能保护好你父亲，现在我要和你一起，继续他未完成的事业。" 两人紧紧握手，在夜幕中立下了继续战斗的誓言。 就在这时，宋建华的手机响了。他看了看来电显示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 "喂，您好。" "宋先生吗？我是南京市第一医院的患者家属。听说了您在东华医院的事情，我们这里也有类似的问题，您能帮帮我们吗？" 宋建华看了看郭教授，然后坚定地说："当然可以。请把具体情况告诉我。"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："太好了！宋先生，您真是我们老百姓的救星啊！" 挂断电话后，宋建华对郭教授说："看来，我们的路还很长。" "但是很有意义。"郭教授点点头，"建华，我决定辞去这里的职务，全职加入你的基金会。" "郭叔叔，这..." "不用劝我。"郭教授的眼神很坚定，"我在这里工作了30年，看够了腐败和黑暗。现在是时候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了。" "那您的患者怎么办？" "我会推荐其他优秀的医生来接替我。而且，通过基金会，我可以帮助更多的患者。" 就在这时，医院大厅里传来了一阵欢呼声。原来是第一批免费专家号已经开始发放了，患者家属们排着队，有序地领取号源。 老刘拿到号源后，激动地跑到宋建华面前："先生，我拿到了！我真的拿到郭教授的号了！" 宋建华看着老刘脸上的笑容，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，这就是他父亲当年的理想。 "老先生，明天记得按时来看病。" "一定的，一定的！"老刘热泪盈眶，"先生，您真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啊！我老伴知道了，一定会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！" 看着一个个拿到号源的患者家属，看着他们脸上重新燃起的希望，宋建华知道，他的任务完成了一半。另一半，是要让这样的公平在全国推广。 夜已经深了，但东华医院依然灯火通明。这一夜，注定会被很多人铭记。对于宋建华来说，这是一个结束，也是一个开始。对于千千万万的患者来说，这是一个新希望的开始。 15年的等待，终于换来了正义的胜利。宋志远医生的在天之灵，可以安息了。 三个月后，东华医院彻底整改完毕。新任院长是从外地调来的清廉干部，医院的黄牛问题得到了根本解决。郭教授虽然辞去了医院的职务，但依然每周来医院坐诊，为患者提供免费服务。专家号实现了公平分配，再也没有患者因为挂不上号而延误治疗。 宋建华的医疗监督基金会也正式成立，总部就设在东华医院附近。基金会已经在全国20个城市开展工作，帮助了数千名患者获得公平就医的机会，曝光了十多起医疗腐败案件。 而那个曾经威风八面的铁哥，因为涉嫌敲诈勒索、妨害公务等多项犯罪，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。他的黄牛团伙也被彻底摧毁。 至于赵院长，检察院的起诉书显示，他涉嫌受贿金额超过800万元，故意杀人罪名也得到了确认。法院最终判处他死刑，缓期两年执行。 在宣判那天，宋建华去法院旁听了庭审。当听到"死刑缓期两年执行"这个判决时，他没有感到任何快感，只是默默地走出法庭，来到父亲的墓前。 "爸爸，正义虽然迟到了15年，但它终究还是来了。您可以安息了。" 墓碑前的鲜花在微风中轻摆，仿佛在向这个为父报仇、为民请命的儿子点头致意。 "爸爸，我会继续您未完成的事业，让医疗真正回归为人民服务的本质。" 说完这些话，宋建华在墓前深深地鞠了一躬，然后转身离开。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，还有很多患者需要帮助。 从此以后，每当有医院出现类似问题，人们都会想起那个花50万包号的男子，想起他为正义而战的故事。而"宋建华"这个名字，也成为了医疗公平的象征。 基金会的墙上挂着一幅字，那是宋建华亲手写的："医者仁心，服务人民。"这八个字，正是他父亲生前最常说的话，也是宋建华一生的座右铭。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，宋建华总会想起父亲的话："儿子，记住，我们做医生的，永远要把患者的生命放在第一位。金钱和地位都是身外之物，只有救死扶伤的医者仁心，才是医生真正的价值。" 现在，宋建华终于理解了父亲当年的选择。为了正义，为了患者，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。而他，要用自己的方式，延续父亲的精神，让更多的人享受到公平的医疗服务。 这个世界需要更多像宋建华这样的人，也需要更多像宋志远这样的医生。只有这样，医疗才能真正回归为人民服务的本质，患者才能真正享受到公平就医的权利。 在基金会的年度报告中，有这样一段话："我们相信，正义可能会迟到，但永远不会缺席。我们要做的，就是让正义来得更快一些，让更多的人在有生之年看到希望的曙光。" 这段话，正是宋建华内心最真实的写照。他知道，改变一个行业、改变一个社会需要时间，但只要坚持不懈，总有一天会成功。 就像他为父亲讨回公道一样，用了15年的时间，但最终还是成功了。正义的车轮虽然缓慢，但从不停息。 |
